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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确实会让人有些不安,但施暮秋不打算承认。
“还好。”
“那就好。”封程安低声道。
施暮秋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像这样能看清楚眼前的黑暗,只要能看清,就不会害怕,但黑暗是看不清的。
她停止这种徒劳的行为,把头埋进封程安怀里。
封程安也不揭穿她,任由她当个鸵鸟,沉默着,用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好像哄孩子睡觉那般。
也不知是封程安的气味让人太安心,施暮秋窝在他怀里竟然真的慢慢睡着了,而且一夜无梦。
早晨醒来时,他们俩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施暮秋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的脸竟然贴在封程安的胸膛上时,脸颊微微发热。
理智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夜已经过去,她应该起身离开封程安。
可她一动都不想动,她贪恋这个怀抱,贪恋现在融洽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气氛。
再待一分钟,就一分钟!
她对自己妥协,重新闭上眼睛。
这时,封程安也醒了。
醒来时,他感觉自己没了一条胳膊。
被枕了一夜的那条胳膊,彻底麻木。
低头看看怀里的施暮秋,好像还在安睡的样子,他又不忍心松手。
一直觉得她很坚强很能干,甚至很气人,但现在把她搂在怀里才能感觉到,跟他比,她是这么纤细脆弱。
封程安不忍心叫醒她,便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搂着她,继续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突然觉得胸口痒痒的。
低头看看,是她离他太近,呼吸时带出的空气时不时地吹过他的胸膛。
封程安拧起眉:这感觉怎么突然这么清晰,清晰到他想无视都不行,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痒,痒到他不由自主地往后缩,生怕她感觉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