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第2页)
深浓、沉静,一霎波澜皱起。
像汪洋在无边无际的月夜下,波光粼粼。
江夏伫立在门口。
昨天录音后,陆靳霆在她隔壁开了房间。下午他离开前,萧达过来隔着门板,告知陆靳霆晚上九点前一定回来。
江夏便明白,陆靳霆是心知肚明她录音了,让萧达交代这一声,是告诉她,他不跑。
“我找萧达。”
陆靳霆斜瞥窗边,萧达正在沙发上分类文件,闻声回头,“您找我?”
江夏绷直着背,“是。”
萧达情不自禁望向陆靳霆,四目相对,他也僵硬了,“江夏小姐,早餐确实是梁先生订的,我不该骗您。”
陆靳霆转回头,外面晴天日照,窗户开着,冷风送进来松柏的苦味,他面容背光,“那你吃了吗?”
萧达忍不住侧目。
事到如今,他以为陆靳霆再开口,应是问最惊心紧要的。
报警了吗?
有没有控告他?
至今没有惊动,是否对他有犹疑,有不忍?
这三十几个小时,萧达分秒难安。
实在不成想,他竟是这么一句,如同冰岛许多次解释。
萧达至今不理解,他为何哪样牵强。
江夏喉咙生堵,干巴巴,“萧达早上说是他买的,白瑛吃了。”
陆靳霆表情淡了点,沉的生硬,“你找萧达什么事?”
明明门窗开着,她立在走廊,除开冷风送过来那一阵儿清苦,她离陆靳霆足够远。
江夏依旧有一种憋闷,不是以往厌恨无力,而是莫名其妙的烦躁、考问。
人永远对罪犯抱有最大怀疑,但罪犯自首,罪犯束手待擒。
江夏不知道陆靳霆是什么心态,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冰岛他自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