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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九千岁,我靠加点成武圣:陈向北&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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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再次被掏空(第5页)

    事实上,与自家先生关系好的山巅大修士,也都习惯称呼文圣为老秀才,用先生的话说,就是不奇怪,半点不别扭。被人喊一声老秀才,辈分就上去了嘛,白占便宜,就跟喝了一壶不花钱的酒水,何乐不为就像礼圣经常被称呼为小夫子,多好的绰号,永远年轻啊。

    

    至圣先师说道:喝酒一事,还是要节制几分的。

    

    青同心里偷着乐,其实早就想用至圣先师的一句圣贤教诲,不为酒困,来讽谏年轻隐官了。

    需知至圣先师可是将此事与那其余三件大事并列的,故而属于为人醇正的大节问题之一,若是谁饮酒成癖,烂醉如泥,是一件德行有亏的大事。

    只是陪着陈平安走了一趟云杪、魏紫这双仙人道侣的九真仙馆,青同就再不敢与一位魔道巨擘说这些儒家礼数了。

    

    陈平安犹豫了一下,没有如何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只是说道:争取。

    青同有点佩服这个年轻隐官了,在至圣先师这边,你还委屈上了

    

    

    至圣先师问道:看过那么多书,有特别喜欢和极其厌恶的语句吗

    陈平安点头道:当然。

    挑几句竹简之外的说。

    只说最近翻书所见,特别喜欢的,有《丰乐亭记》一篇中的‘幸生无事之时也’。还有那首《已酉山行书所见》,一句‘东家娶妇,西家归女,灯火门前笑语’,才知道原来不只会金戈铁马大枪大戟之语,也非贫家子梦中攫得黄金之言,所以晚辈翻书时一见钟情。至于不喜欢的,也有不少,称得上极不喜欢的,就只有那句‘看人获稻午风凉’,在我看来,这种所谓的风雅恬适,就是全无心肝。

    

    至圣先师笑呵呵道:如果没记错,好像此语出自苏子门下的某位大文豪啊,是苏子的最得意门生之一。

    

    吕喦轻拍栏杆,忍不住笑出声。

    此人出身修水黄氏,是出了名的书香门第、耕读传家,一等一的诗书世家,家族书香绵延极久,直至此人,可谓文运鼎盛,之后开枝散叶,亦是口碑风评极好。

    青同脸色凝重,只觉得你陈平安不该在至圣先师这边,如此言语无忌的。

    

    陈平安笑着说道:就只是针对这句话,不针对人作诗之人。何况就算这位前辈听了去,以他的胸襟,估计也就是一笑置之。就像我年少时极喜欢‘汗滴禾下土’一语,以及那句‘驱雷击电除奸邪’,至于作诗之人嘛,不也就是那样了。故而人是人,言语是言语,作不同观,不可以偏概全。

    至圣先师微笑道:不愧是老秀才的关门弟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好像正说反说,好话坏话,道理都是你们的。

    

    陈平安就想起一事,试探性说道:名家思辨术,容易陷入一味诡辩的泥沼,自诩名士的玄言清谈,更是不可取,但是我觉得,文庙书院这边,可以让儒生适当接触和研习佛家的因明学,还有老观主的脉络学说。

    

    比如你总得举个例子,才能说服我吧

    比如‘读书到底有没有用’一事。

    至圣先师会心一笑,摆摆手,你想要说的大致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个话题,你可以再打磨一番,留到夜航船那座无用城去说,去与人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