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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大战神阻拦!(第1页)

医院这边,徐正办完出院手续后,便跟着薄寒时进了电梯。电梯刚抵达负一楼的停车场,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薄寒时跟徐正从左边的电梯门出来。乔予低头,从右边的电梯上去。一路到了住院部的六楼。乔予跑到导诊台询问:“护士,请问薄寒时住在哪个病房?”“薄寒时?我查一下过了几分钟。护士说,“薄寒时,外伤,在615病房乔予丢下句“谢谢”,便朝615病房快步走去。病房门大开着,可里面,却没有人。她这算是打草惊蛇,薄寒时连夜跑了?他就这么怕见到她?乔予愣在病房门口,过了许久,才拖着步伐缓缓转身离开。她开着车,从医院地下停车场出来。再次看见那辆眼熟的黑色大众。她记得那辆车,前两天一直跟在她身后。她跟了上去,两辆车一起汇入了车流里。这不是去机场的路。这辆黑色大众,是薄寒时租来的车。车里,徐正将车开到租车店去,“薄爷,你来南城看乔小姐,这身行头还挺……潮本想说“掉价”,徐正生生把那两个字给吞了回去。穿休闲夹克,运动鞋,戴黑色棒球帽,开黑色大众……要是遮住那威慑锐利的眼神,单看身形,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高校男大学生呢。乔小姐能认出来才有鬼。很快,到了租车店。薄寒时站在店外面抽烟,徐正把车开进去还了。乔予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她透过车窗,看向站在对面店门口的那道颀长身影,清楚的看见他的模样。即使穿衣风格与往常截然不同,可那张冷白惊艳的脸,却骗不了人。是薄寒时,他真的在南城。隔着一条马路。乔予看着他,握方向盘的手指,不由得紧了几分。她再次打通了他的电话。那边,薄寒时看着来电显示,顿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喂“薄寒时,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在哪里?”“……”电话那边,是长长的沉默。乔予吸了吸鼻子,声音清冷:“既然来南城了,要见一面吗?”她很少主动。尤其是在对面避而不答以后,按照她的性格,她不会再问下去。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再问一次。这是她仅有的孤勇。等他回答的那几秒里,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握着方向盘的指尖,因为用力渐渐苍白。对面声音很淡:“如果只是见一面,没必要。乔予,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清楚见一面,然后呢?真见面了,他会控制不住的抱她,亲她,要她。可她无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不由自主的抵抗他,甚至厌恶他。在她潜意识里,他和叶清禾是一伙儿的,都是杀死温晴的凶手。他不想再给她任何负担,更不想乔予明明在他怀里,却还抖的脸色惨白。明明是想帮她遮风避雨,可现在所有风雨,却是他带给她的。电话还通着,但彼此已经无话。通话安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过了很久,薄寒时深吸了口气说:“如果是因为我在剧院救了你,想报答我,那没必要。你是小相思的亲生母亲,我救你,也是理所当然“……”乔予咽了咽喉咙,双眼发酸的厉害。她的主动,被他全部打了回来。那句“我想见你”,被乔予硬生生压回喉咙里。她强撑冷静的开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考虑不周,如果打扰到你了,抱歉如果被明确拒绝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他,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说完,她挂掉了电话。一脚踩下油门,白色车子驶离,涌入黑夜。她心情很差,一个猛刹车后,纤细的身子在座位上倏然一震。她一直以为她能接受薄寒时放弃她的……是的,只是她以为而已。她攥着方向盘,靠在座位上深呼吸了好几次,可心脏处那抹阵痛让她四肢发麻,手脚冰凉。人难过到极致的时候,浑身会抑制不住的轻颤发抖。乔予抱紧自己,冷静了不知道多久,她习惯把坏情绪一次又一次的压下去。小时候看偶像剧,不明白男女主吵架的时候怎么总是没长嘴。可后来,她真的深陷其中,才知道有些事就算张嘴解释,也一样没用。她除了沉默,就只能沉默。薄寒时不清楚她的意思吗?他清楚。更清楚哪怕见一面,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彼此更痛苦而已。她没资格要求他再给她一点时间,更没资格要求他等她。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不是随便解释几句就能过去的小误会。手机响了起来。她僵了好久,才接通电话:“喂?”打电话进来的是南初,“你回南城都半个多月了,真不回帝都了?我刚听陆之律说,薄寒时跑南城听音乐会去了,你俩见面了吗?”“没有,他已经走了“??”南初纳闷至极,“不是,他去南城,就真的只是为了听音乐会?”“我不知道乔予声音沙哑,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哽咽。南初和她铁磁多年,还是听出了不对劲:“予予,你哭了?”情绪上来的时候,一旦有人点一句,眼泪会直接溃堤。乔予拼命的咽下喉咙里的酸胀,忍着哭腔问:“初初,人会被痛死吗?”“你别吓我,你跟薄寒时到底怎么样了?他欺负你了?”“没有,”她顿了顿说,“他没有欺负我,他就是明确的放弃了我而已。明明是我逼他放弃我的,初初,你说,为什么现在难过的是我?”南初叹息,“你俩真是……他进的时候,你退,你想进的时候,他直接放手。比心狠,还是男人更绝一点一段感情,要是女人说不,男人只要死缠烂打一点,成的概率十有八九。但真的要彻底分开,还得靠男人绝情。女人要是想分手,男人不想的话,多半小打小闹,但凡女人心不那么硬,最终还是复合。可要是男人想放手了,那就是真没机会了。尽管极力隐忍着,乔予声线依旧不能控制的走了调:“初初,我想让他再给我一点时间,可我凭什么,凭什么让他等我?”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悬浮在水里,上不了岸,也淹不死人,仅仅是吊着一口气,痛到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