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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等待的时间(第1页)

李文轩心中感慨道,他的目光抬头看去,隐隐能看到天空中原本束缚着白轻尘的那根锁链断裂…“师父。”“先把衣服穿上。”李文轩关切地提醒道。闻言,白轻尘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敢情自己一直是裸着的…“感觉如何?”李文轩问道。“嗯…感觉皮肤变好了,体内仿佛有座火山般源源不断的散发着热气。”李文轩闻言,不禁朗声大笑。“哈哈哈哈,你倒是会比喻,不过这话形容得倒是贴切。”“尘儿,你可知,修士之境,浩瀚无垠,但大致可分为两途——人道与仙道。”“人道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以凡人之躯,行非凡之事,追求的是道的极致与人生的圆满。而仙道,则是超脱尘世,追求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最终证得大道,成为那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存在。”“修士本是逆天而行的一批生灵。在天道眼中,我们人族或许显得孱弱,自古以来便是万族争食的对象。但我们的先辈,不甘于命运的摆布,不愿后代子孙继续生活在恐惧与绝望之中,于是他们毅然决然地踏上了这条逆天改命之路,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终于开创出了如今的修行体系,让我们有了与天地抗争,追求自由的可能。”说到这里,李文轩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的界限,看到了那些远古先贤们不屈不挠的身影。白轻尘也不由得阵阵入神,仿佛看到了远古先贤们的身影,只为人族求一条生机。“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潜心积淀,踏入人道领域的第二重境界,天地。”“师父,何为天地?”白轻尘问道。“以身化天地,自身就是自己的天地。”李文轩略带宠溺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轻尘。次日…桃花镇的街巷,白轻尘穿着他那身缝满补丁的衣物走在街上,路上的行人,或匆匆赶路,或悠闲漫步,但每当他们的目光与白轻尘相遇,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有的甚至刻意绕开他,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瘟疫”,让人避之不及。甚至有人说道“呸,真是晦气,大清早碰到他,毁了我一天的好心情。”这样的待遇,白轻尘早已习以为常。他怀里放着沉甸甸的五十两银锭,那是他生平见过最多的钱,要是娘亲在的话,这五十两足够下辈子衣食无忧了。“尘儿,这里有五十两,你去镇子北边找一个穿着蓑衣的老头,和他买几条鱼,为师去招待一位远方而来的客人。”这是李文轩打发他去买鱼时所说的话。“话说伏羲,生而异相,人首蛇身,眼若星辰,眉似山川,浑身散发着神圣而神秘的光芒。他自鸿蒙初辟之时便已存在于世…”街巷尽头,形形色色的人们聚集于此,不时的拍手叫好,人群前方,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桌子一拍,继续说道。“伏羲心忧苍生,见世间万物混沌无序,百姓生活困苦,便立志要改变这一切。他游历四方,观天象,察地理,悟出了宇宙间最深刻的道理——阴阳五行,万物相生相克。于是…”路过此地,白轻尘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周遭的人群听得入神倒也没有注意到他。“嗯…那老东西居然为他打开了此地的枷锁…”说书先生自然是看到了白轻尘,他在白轻尘身上凝视了片刻,心中暗暗想到。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一旁的小摊前传来,“轻尘族弟,真是好久不见呐!”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亲热,却难以掩饰其背后的冷嘲热讽。白轻尘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华贵服饰的青年搂着一名妖娆的女子正大步流星地向他走来,身后还跟着一名仆从——张三。他是白府的少族长,白展,虽为少族长,但整个白府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说除了有钱一无是处。他衣着光鲜,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应以他为中心。“那天的遭遇我也听说了,回去之后我狠狠的教训了张三一顿。”白展故作关切地说道,但话语间却满是对张三的轻描淡写与对自己的自夸。他轻轻拍了拍张三的肩膀,而张三则是一脸惶恐,低着头不敢言语。“听说你已经搬离了茅草屋,真是可惜呢。”白展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白轻尘现状的嘲讽。“次日为兄去找你赔礼,奈何你已不在,未曾见到。”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遗憾,但那遗憾之中却又夹杂着更多的轻蔑与不屑。他怀中的那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子,头微微扬起,下巴几乎要碰到白展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对白轻尘的厌恶与嫌弃。她轻轻地皱了皱眉,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白轻尘身上所谓的“脏气”,随即她向白展身边靠得更紧了一些,似乎想要借此远离白轻尘。“少爷,和他说什么话啊,你看他那样,脏死了。”她边说边用眼角余光扫了白轻尘一眼。白展轻蔑一笑,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轻轻拍了拍女子的手背,以示安抚,同时故意提高了音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他的话“好歹是我的族弟。”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温情,只有满满的嘲讽与不屑。白轻尘站在那里,拳头握得更紧了,指甲几乎要嵌入手心手背上青筋暴起。“你看看你,轻尘族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白展再次开口。“你娘那风骚劲儿,我可是记忆犹新啊,没想到她的儿子竟然如此落魄。”这句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白展怀中的女子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她用手帕掩住嘴,但那笑声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三儿,死人的钱你也拿,本少爷给你的不够吗?”白展突然转向一旁的仆从。张三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将手中的东西递向白轻尘,同时嘴里说着:“是是是,少爷,我这就还给他。”白轻尘没有伸手去接,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少爷,我们快走吧,脏死了,和他娘一个样,您是怎么玩的下去的啊,不就是个风骚货吗。”女子再次开口。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寒冬腊月里的一股寒风,让周围的温度骤降,“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哦?轻尘族弟还有何事?是为兄给你的不够吗?”“呸,贪得无厌,和你那骚货娘一个样。”那女子说道。话音刚落,只见白轻尘身形一动,如同猎豹般迅猛,瞬间便来到了那女子面前。他的动作之快,让周围的人都来不及反应。他右手微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精准地按住了女子的头颅。那女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与绝望,但已经来不及呼救。咣——一声巨响,震惊了所有人。白轻尘竟然硬生生地将那女子的头颅按进了青石板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那女子眼中还带着惊慌,却已无法动弹,生死不知。这一幕太过突然,让周围围观的人群纷纷惊呼出声,捂住嘴巴,惊恐地向远处逃去。一旁的白展和张三看着这一幕瘫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下体流出一摊黄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恶心的味道。“这一下是她侮辱我娘,咎由自取。接下来,就是你了。”闻言,白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颤抖着声音,“族弟,我是你兄长啊…”然而,话音未落,白轻尘便对着他的胸膛一脚踩了下去,吓得白展闭上了双眼,嘴里大喊着什么。但…就在白轻尘踩到白展的一瞬间,一道气流屏障凭空出现在白展身前,挡住了这一脚,屏障上散发着阵阵涟漪。“年轻人,莫要气盛,他的命你还不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