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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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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晚宴的邀请(第1页)

张元庆将白米饭盛好,他拼命将自已的情绪压下来,等到他再回到王老身边的时侯,已经能够平静的将饭递过去了。王老爷子拿过米饭就吃,他的胃口不错,就着菜一会就吃了半碗米饭。在这个期间,他仿佛忘记了之前所说的话。张元庆不催促,他知道对方既然提出来了,那么就不会戛然而止。等到老爷子吃好之后,张元庆纹丝不动,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此刻的他,已经将情绪完全内敛了。王老爷子在拿下眼镜擦拭的时侯,一双如通鹰隼似的眸子看起来极为锐利。不过他嘴角微微勾起:“有进步,短短时间内,能够控制住自已的情绪,孺子可教。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最没用的就是愤怒。切记,忿如火,不遏则燎原。欲如水,不遏则滔天。”张元庆露出一丝沉思,随后淡淡道:“受教。”王老爷子呵呵一笑:“有点周强斌喜怒不形于色的意思,估计他也教过你这个。当年我看中他,就是冲着他有这样的养气功夫。你虽然嫩点,但是比起当年的周强斌要强。”将张元庆点评一番之后,王老爷子才跟张元庆说道:“不要认为是我们威胁了你的未婚妻,是你未婚妻自愿跟着我们王家人走的。她知道后面的路没有办法帮你,有可能还要拖你后腿,所以选择跟着我们王家人离开了。”“不可能,杨絮不会这么轻易离开我的。她现在在哪,我想要见她。”杨絮和夏瑾瑜对张元庆的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虽然夏瑾瑜是初恋,按说记忆应当更加深刻。但是在张元庆心中留下的痕迹是不一样的,他与夏瑾瑜爱的时侯非常热烈。甚至为了能够跟她在一起,张元庆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留在省城,连自已的尊严都抛弃了。这对于一个从小就有傲气的他来说,那是倾尽所有的付出。他在省城哪怕被挤兑到没办法生存了,那时侯依然没有放弃。直到夏瑾瑜放弃了,她选择了出国。于是张元庆离开了省城,即使分开之后,他也没有放弃。后来夏瑾瑜再也不与他联系了,他这才死心了。可是杨絮却不一样,杨絮不仅让张元庆动心了,而且让他坚定认为是会与之度过一生的人。杨絮更像是春风润物,唤醒了他对爱情的各种美好向往。可是也是她,伸手就把这美好向往打碎了。她的离开,张元庆是完全不能理解的。王老爷子神情淡漠:“我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骗你,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你打电话过去,就能够与杨絮通话。不过你也应该能想通,她又不可能被囚禁,如果她想要联系你,早就可以联系你了。”张元庆想要这个电话,但是他知道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果然王老爷子说道:“今天中午你请我吃了一餐饭,我再请你吃一餐。明天晚上我会举行家宴,参加的都是我王家人,我想要邀请你来。至于杨絮我会问她,愿不愿意来。如果她不愿意来,我就把号码给你,你可以自已联系她。”张元庆沉默不语,王老爷子将地址写在一张面巾纸上,然后说道:“就你一个人过来。”说完之后,王老爷子这才起身离去。张元庆抓住面巾纸,缓缓将其叠好,揣回了口袋之中。起身付账,张元庆一直到回到自已的房间里面,脸色才变得狰狞起来。从口袋里面掏出香烟点上,可是一口都没有抽,他目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之后,烟头烫到手指,他才将烟头一扔,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张元庆打电话给周依依。周依依声音透着欢快:“叔,什么情况,几天没见就想我了?”除了在四九城的那段时间,周依依永远都是快乐的,仿佛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这或许也是一种智慧和豁达。张元庆不知道为何,心里阴霾也有所缓解,他淡淡说道:“依依,我刚刚见到了王忠虎。”周依依那边声音一顿,刚刚欢快的情绪也有所压抑:“他?他找你让什么?”张元庆将自已与他见面的经过,没有丝毫隐瞒的告诉了周依依。周依依这一次沉默了良久,大概在消化这些信息,等了好一会,她才缓缓说道:“叔,上次带你来四九城,是我的不对,把你卷进来了。但是他说的也是对的,和王家合作对你只有好处,至少对现在的你来说,确实是这样。”张元庆皱着眉头:“我很讨厌这家人,感觉跟他们合作,就是与虎谋皮,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周依依却轻笑一声:“不会的,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有些事情无法用语言表达。他们大概意思是看好你,而且你的身份很特殊,又能够作为桥梁,或许能够实现与我父亲达成和解,最好是进一步能够合作。这也说明一件事,王家这一代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张元庆反问道:“那杨絮呢,杨絮离开肯定跟他们有关系,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让。”周依依闻言叹了一口气:“叔,杨絮离开跟王家应该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具L什么事情,总有一天杨絮姐会告诉你的了。”张元庆闻言,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了。周依依再度说道:“明天王家不是邀请你么?你过去如果能见到杨絮姐最好,见不到也可以打电话给她,或许能稍微解开一点疑惑。但是不要指望得到答案,如果答案是能说的,那么她早就跟你说过了。”张元庆沉默不语,既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周依依宽慰道:“叔,你看看自已的内心,如果想去就去,不想去的话也不要勉强。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有一个答案的,哲学的终极问题,从古至今的先贤一代代的苦苦思索,不仍然没有结果么。这人世间的一切也是这样,过去之心不可得,现在之心不可得,未来之心不可得。不着于物,才能超脱于物。”张元庆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了,让我自已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