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江夏陆靳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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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第1页)

同样病弱下,她像一缕烟被人箍进在怀中,滚烫温度吞噬她,躁动沸腾的心跳贴着她耳朵,炸裂,摧毁,没有导致她死亡,但体验和死亡差不多。

江夏静静任他抱,就像她与身体这幅躯壳分离开了似得。

也可能是真的分离开,所以她麻木的过分。

她应该声嘶力竭,给他一刀,精准刺穿他心脏,看看他心窍里的血是不是魔鬼的颜色,跟他吐在地板的红,一样不一样。

但她变不出刀,目之所及,连输液尖锐的针头都被护士清扫走。

只能用言语戳中他,“你吐血了,你什么时候死,为什么还不死。”

气弱声嘶,断断续续。

江夏怀疑他没听见,男人弓着脊背,脸颊深埋进她颈侧,他很重,此时却很轻。

江夏感受不到他身体压下的重量,只感觉蔓延着血腥味的呼吸,潮乎乎喷在她颈侧,隐约还有其他冰凉濡湿的水迹。

她进而感觉到自己在发抖。

十四周了。

十四周的孩子是什么样。

白瑛说,十四周,她闺女器官发育完善,五官、四肢清晰,长出头发和眉毛。在前天,她开始感受到胎动,就在左下腹,很轻的一下。

痒痒的,像抚慰她。

竟成了告别。

是告别。

她总在告别。

跟这个告别,跟那个告别,告别到现在,江夏只想让他死。

她积蓄了这么久的力气,猛地一下子抽出手臂,用尽全力掐住他脖子。

陆靳霆呼吸逐渐困难,却不到被掐窒息的程度,她瘦的太快,瘦的太狠,用力到手指痉挛,消瘦单薄的肩背激颤,目眦尽裂、摇摇欲坠。

他抬手,臂弯护着她,另一手伸着,想摸摸她头发。

想安抚她,想认错。

他不该把她交到别人手上,她恨也好,怨也罢。这四年他羽翼未丰的时候,她在他身边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