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第1页)
江夏闭上眼,深吸气,那一晚四肢百骸的战栗,仿佛穿越时光,再一次降临在她身上,像骨髓一点点蚕食,筋脉抽空,她瘫软下去。
“那他呢,受害在哪?”
白瑛抱住她,轻拍她脊骨,“药下在你每晚睡前牛奶里,狐天德也不清楚他是怎么喝下去的。精神迷幻表现因人而异,承受不住的直接昏迷,抗力好的,认知混乱。”
江夏眼前闪过很多暗影,有哭的,喊的,求饶的,男人周身裹满寒气,表情狰狞,眼球浮满血丝。
如果陆靳霆当时是药物作用,那他清醒后,为何毫无改正,一错再错。
分明被算计,又什么时候如此宽宏大量,纵宠陆文菲,放过狐天德?
“可能是那时他没有能力,不管是动陆文菲,还是狐天德,都会被梁正平发现。”白瑛尝试解读。
“且他也不是毫无动静,至少陆文菲这四年,都未再对你下这种的毒手。狐天德和陆文菲再要好,陆氏也没有和狐家合作过,这四年陆靳霆东风直上,南省陆家交好的豪门全沾了光,就他们一无所有。”
江夏浑身发冷,手握住白瑛,凉冰冰的没温度,“他好像总有苦衷,那是我错了吗?”
白瑛立即摇头。
“事到如今,就算我帮理不帮亲,依旧认为你没错。”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
情爱发自肺腑,若有强迫,如同撕扯,如同一块红彤彤滚烫的铁。
烙在身上。
痛彻骨髓。
……………………
江夏推了婚纱预约,白瑛陪她到下午四点,玄关响起敲门声,白瑛走出卧室,打开门。
陆靳霆穿着碳灰色西装,衣摆压出皱褶,整个人气势尖锐,却疲惫沧桑。
“江夏在卧室。”白瑛不多留,摘下挂在衣架的外套,“她知道当年你中了药,情绪过激,又发热了,一个小时前37度8,超过38度,记得提醒她吃退烧药。”
陆靳霆眉头紧蹙,跨进门换鞋,“除了当年,你们还说了什么。”
他眼神凌厉,冷酷无情,白瑛又怕又光火,“没说什么,我就不该告诉她。”
外面天光大亮,玄关没有开灯,到处是浅灰的暗影,男人身高挺拔,垂眼俯视她。
“是不该。”
白瑛惊在当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