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第1页)
沈黎川听明白了,却难以置信,“你想先被他父亲抓住,带到医院,然后再想办法逃脱?”
傅父的手段,领教过的都万分有体会,借他的手跳脱,的确能做到无人质疑。
可其中艰难,惊险,稍有不慎,就会被傅父察觉,进而变成自投罗网。
至于,郁梨这个办法,届时会不会加深傅家父子内讧。
郁梨不直接点明,时至今日,沈黎川默认不去想。
郁梨捏紧手,晦涩开口,“沈黎川,换做其他人告诉我,傅瑾时这四年全是为我,我不会相信。但你不一样,我是受害者,你是被我连累的无辜者。我不仅眼下欠你多次帮助,还欠你这四年婚姻不自由。”
“是我无耻,想再欠你最后一回。请你帮我联系那个帮派,他们既然有信心洗白我,保证不被傅瑾时的人抓住痕迹,肯定也能在医院动手脚。手术室全程不允许有外人在,那我是否流产,是否真的死,也就是医院一句话。”
“倘若他父亲派的人,非要亲自检查,或者目睹手术现场。”郁梨手上用力,猩红的掐痕,在手心来回叠现。
她眸光冷亮,“现代医学发达,我信总有办法遮掩过去。最坏是目睹手术现场,但我想,他们一群外地来的生人,如何也不能横行无忌,这就是本地帮派的优势对吗?”
沈黎川,“你想这样全面,我无可置疑。”
“谢谢。”郁梨撑着墙,“沈黎川,希望我这次的‘死’,能让你重获自由,有想与不想,要或不要的权利。出国前我说名山大川听见我的道别。”
“那句话是,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
有人困在雨里,有人雨中赏雨。平生事,来去匆匆,各有分说。
我希望你豁达,一路不变,一路赤诚。
……………………
郁梨今天受到的冲击大如颠覆,回到座位,整个人状态剥离麻木。
傅瑾时皱紧眉,却并未发难。
仿佛她刚才并未迟迟未回,仅仅是去了几分钟,比之上次在路边快餐店的步步看守,无疑给足郁梨自由和机会。
郁梨闷头吃饭,她孕期反应与常人不同,常人容易受到食物刺激,呕吐或者格外嗜好某种食物。
她是对食物完全丧失兴趣,像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吃什么都像啃木头,不受气味影响,只要胃里有地方,她就能强塞进去。
傅瑾时看着她吃,时不时换盘子,递刀叉,倒水,郁梨一概不拒绝。
她这四年,最初很痛,纠结,挣扎,直到最后习惯,习惯抗拒他,抵抗他,也习惯怕他。
她曾经也为傅瑾时找理由,一千个,一万个,甚至外星人替换他,郁梨都想过。
却唯独没有想过,傅瑾时目的就是她。
之前离开国内,他突然要表明要养她,已经叫郁梨吓了一跳。
她后来回想,傅瑾时并非没有暗示过,近一年也几乎明示过。就譬如她毕业读研,留在北方安安分分,按着他的步调走,安排走。